壓不扁的玫瑰
by Doublewen Lee on Sunday, May 29, 2011 at 5:55pm
最近看到母系風波不斷,對於孕育我思考、觀看社會之角度的成大台文系,其實是非常不捨如此讓它這麼受傷害。事發當日的一通電話,讓我略知一二黃春明老師跟蔣為文老師的衝突,畢竟我沒有在現場,亦不多做描述。
個人對語言學一竅不通,語言學三修大概是系上不破的記錄。(註一:其實我在靜宜台文是74分Pass。當時轉學過來,阿冠老師當系主任的年代。他好聲好氣跟我說,之前語言學分只有2學分,成大這邊4學分,希望我再重修,順便複習。該說法合情合理,所以我接受;誰會知道我之後被xx-xxxxx當掉,造成我大學生涯語言學出現在成績單3次)
成大台文非常有特色的是,語言學基本是用台語教學,這跟我在靜宜台文上語言學課程的印象完全不同,我在靜宜台文上語言學課,是請英文系教授李靜桂,課程內容六成英語授課,四成普通話。(註二:這裡普通話指大多數人說的「中文」),使用課本為An Introduction to Language 7/e(註三:http://www.crane.com.tw/ec99/GoodsDescr.asp?category_id=52&parent_id=42&prod_id=0020696,該連結為第七版中英對照版本,當初使用是純粹英文版)為此我有請教過學長姐甚至老師,大家給我的回應是尊重授課老師的選擇,在我被老師狠當之後,我就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了。
再替各位溫習一下個人的來歷:2004.09-2006.06靜宜台文系,2006.09-2010.01成大台文系。(註四:為此我還在orange café好好算了一下我的年資)我在台文系混了五年半;比一般認真不打混的大學生多了一年半,比醫學系生少了一年半。以上是我湊版面的字數。
雖然我的語言學很爛,羅馬拼音也學了丟三落四的,在台南後期,接觸到的教會體系拼音系統,並且有機會去翻聖經台語羅馬版本及教會台語禮拜,讓我大為吃驚,幹,台語讀聖經真它馬的好酷又好好聽。用字遣詞是很優雅。我認為是比用普通話來讀聖經更有力量,雖然上帝不是我的信仰,我卻為此好好研究台語讀聖經這件事。(註五:台語,個人語言習慣指的就是閩南語,若是讓客家捧油不舒服,請見諒。不是刻意忽視客語,喔,我也是有上過一年的客語課的啊!!!)
再跳回來說說蔣老師的事:蔣老師為自己所堅持的事物發聲,這時候他是比起大多數的人勇敢,我是肯定的。但是蔣老師使用的詞彙行為,是不妥當。一夕之間,讓成大台文,甚至台文界陷入了有點可怕的困窘,蔣老師為自己出了一口氣,但是代表台文界裡的台語派出一口氣嗎?我認為這個問題,不只是處理台灣文學是不是台語文學,或是台灣文學是中國文學一支balabala這種問題、整個層級可以拉到更大更廣,蔣老師的正義,是『大多數人』認同的正義嗎?應該說,大多數人的正義,就是真正的正義嗎?
其實我不是一個好的論述者,我也不像學長姐甚至師長努力揮毫解釋釐清雪片般飛來的問題。這場風波,讓我跟成大台文更緊密的結合。
※最後付上我當初推甄靜宜台文系的部分內容,依然能呈現我對台灣文學的情感。
一只白色的船就靜靜地停在太平洋上,關掉引擎、關掉手機,他敞在海洋的懷抱中寫作。
或許是個偶然,也可以說是一個巧合。我在報紙上閱讀到一篇有關廖鴻基的簡評,文章末那位筆者說她要多找幾本他的著作來拜讀,憑著一股莫名的衝動,也去找來看。他的文字是股清流,緩緩流過我的心,替我洗去沾滿都市塵埃的身軀。我是一葉扁舟,飄泊在他所創造的海洋意象中。
黑與白之間,沒有灰色地帶。我在其中行走,有著深思和踟躕。
對於中文我有股堅持,但是在台灣文學裡我找到更親切的語言。黑水溝的另一端已經激起最高點的浪花,想要更進一步前去,卻被沙灘上的碎石子扎得寸步難行。那不是習慣的語言和環境,我猶豫不決起來。黑水溝的這一端卻揚起了我的情感,這是我出生的環境。當我說著同與母親一樣的語言,對這塊養育我的土地,產生了濃烈的歸屬感。感官連著情緒,情緒連著心境。我的心緒漸漸安靜如灘上一顆沒了稜角、通體光澤晶瑩的潮濕卵礫。
推甄台灣文學系,不把自己設限在未來要成為一個文字工作者。想更懂得欣賞台灣文學作品,想更了解台灣文學的美,這是我選擇台灣文學系的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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